远去的哪些年俗共五篇我的老家故事

远去的哪些年俗

游德福(江西)

居住在江西省赣南这块土地上的大多数是客家人。我的爷爷跟我说,我们的老祖宗是从福建搬到江西的崇仁一带,又迁居到现在的住处的。如今过年,我们赣南客家人可能也跟全国人们大致相同,无非是出门在外的人回家来、大红灯笼楼院上挂起来、烟花鞭炮批发买回来、年三十晚上“春节联欢晚会”看起来……

出生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那个时候过年的往事也许还埋藏在记忆深处,虽然物质条件不是怎么的好,但那一种热闹祥和、隽永温馨的“年味”还是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做新衫

那个时候,圩上看不到摆摊卖成品衣衫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人群堆里面到处都是穿打着补丁衣服的人,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才有可能穿上新衣服。所以说,那个时候的裁缝师傅很行时,每年中秋节过后,就被农家预定上门做衣服了,日期排的满满当当。赶到“日子紧”的年成,做到腊月29都还没有做完东家的新衣衫,只好拿回家干通宵也要给细伢子的新衣裳做好来,等待大年初一好“穿新”哩。

那个时候的裁缝匠,比任何一门手艺都吃香。比如泥水匠、木匠、蔑匠、打铁佬等等上门做手艺都自带工具的,都不可以算“工具使用费”,唯独裁缝师傅带了“蝴蝶牌缝纫机”上门,要算一个人的工钱,且没有任何一家会有抵制情绪的,都喜喜欢欢给缝纫机开与师傅同等标准的工钱。

裁缝师傅来了,大都在主厅摆开裁场,卸下主厅两块门板用板凳架起,上面铺上席子就开工。细伢子就兴高采烈的来到主厅,让裁缝师傅“打折”量身高腰围,一年能做上一件新衫一条新裤了就蛮不错了。其实,眼尖的裁缝根本不要量,只要看到细伢子的人就知道尺寸,而且全部裁缝做好的新衣裤都要比本人身材长、宽许多。因为细伢子都在长个子,头年穿着肥大、第二年适中、第三年偏小,以后就传给弟弟妹妹穿了。

做新衫是过去赣南客家人“忙年”的重要内容,尽管那时候每个人头都只发一丈六尺的布票,但大多数人家都用不完,就将布票转让给要娶新娘子的家庭,换点布来给细伢子做新衫。这也是互通有无、皆大欢喜的事情。

那时过年有“年关”一说,大人们都晓得鸡鸭鱼肉筹备多少都是关起门来的事,藏在屋内冇人知晓,过年穿新衫是外面风光的事,家境再怎么难都会想方设法“遮脸面”的。

舂年米

现在过年,米不是问题。但在我刚出世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过年的米,的确要摆上忙过年料的重要“议事日程”。因为,那个时候,没有通电,柴油碾米机刚兴起也还没有引进山区来,要将稻谷变成米,还得使用传统的“推砻”法,这样做出来的米是“糙米牯”,煮成糙米饭,吃起来刮喉咙呢。过年了嘛,自然要吃白米饭,就要费工夫花力气“做年米”。

做过年吃的白米说难也并不难,就是将“推砻”得到的糙米用石碓去舂,本地人称之为“打碓”。当时每个姓氏家族乃至一个生产队几十户人家共用一个“碓寮”。“打碓”的工具是地下埋稳实一个石臼,石臼旁立两根柱子,柱子上凿眼安放一个“丁”字形碓杆,碓杆“丁”字头上装有铁齿,要两个人同时用力踏起碓杆然后放下,周而复始地将石臼里的糙米舂去糙皮麸末得到白白净净的细米。打碓舂米的速度比较慢,一天能舂一担谷的米就算不错了。所以从腊月初,碓寮里“砰哒,砰哒”的打碓声就响个不停,有的时候,还要点油灯熬夜打碓,否则,几十户人家排队轮位子也有可能轮不上碓来舂新米嘞。

“世上三样苦:推砻打碓挖平土”。虽然推砻打碓是很劳累的体力活,但上辈子人还是不怨其累的重复做着,快乐也在其中啊。我那时候年纪小,条件也不允许,没有留下当时推砻打碓时的影像资料。倒是赣南客家联谊会会长赖联明同志有珍贵的推砻打碓推磨等“赣南客家民俗”等珍贵的照片做成《赖联明摄影集》发表在《客家新闻网》,任人欣赏、温习乡愁。要谢谢他!

煮年饭

赣南客家人有勤俭持家的良好家风,大都早晨煮好一天的米饭,而且晚饭的量是一日三餐中偏少的,有的时候不够塞饱肚子,还得用瓜菜稀汤凑数。可是,每年过年的大年三十那天,所有的客家人都要多煮米,煮好两天的饭来,第二天大年初一不煮米。

这个风俗有许多说法,比较简单朴实的是,大人都说这是上辈子传下来的,说是“煮年饭,要大方”,年年有余嘛。因为我们客家人一年到岸都紧紧省省,天天不留隔夜饭,到了过年了就不要稽首压脚了,一下子煮到两天的米饭来,“香香甜甜,吃上两年”。还有一个说法,就显得稍微神秘点儿:“大年初一,米谷神下地。”就是说,到了大年初一这天,天上的米谷神会下凡间来巡查,所以不能“煮米”。

大年初一,除了有不“煮米”的习俗,客家人这天也是不吃荤腥菜肴的。传说中是这样解释的,大年初一要吃“太阳斋”,以斋戒邪念,祈祷风调雨顺。当然,客家民族是极其勤劳勇敢又厚道善良的民族,先圣有言,“一日持斋,天下杀生无我分”,“大年初一吃素”或许也与此有关。客家文化博大精深,习俗的由来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算不相信此说法,但“素食有益健康”应是事实。许多人都认为,新年第一天吃素,也能避免许多动物遭受被杀的恐惧和痛苦,有助于为新年第一天增添喜庆与祥和。再则,斋与灾谐音,大年初一吃斋,意为可化解一年之“灾”,预示一年里肃肃(素素)静静、祛灾避凶、风调雨顺、兴家发达。

去人家

赣南客家人过了年的正月里头,都要邀家带伙去亲戚家做客。淳朴憨厚客家人走亲戚不叫走亲戚,而是叫“去人家”。小时候的一首童谣到现在相隔五六十年了都还依然记忆清晰:晃手手、去人家,提的篮子来捱厦……

大年初一在家好好的玩一天,初二就有“去人家”的人在村头道路上行走了。提篮子是去人家的主要内容,篮子里大都要有一块重量在一斤半到两斤左右的猪肉、6——12个黄元米粿饼子、两斤传统土法压榨的页状粉干和士林兰及碎花布料等。有的嫁出去的姑娘过了年“归门”,就不止一只篮子了,要挑盒头甚至两人抬“杠盒”去,礼数自然要更多,还要增加诸如线鸡、彩豆腐、油条、鸡蛋等等,尽显情谊厚重。客家人重礼数,亲戚篮子里的东西不会全部领下来,而是注重回蓝子。时下   (一)小村住在田野里   村庄住在田野里,四周都是庄稼地。小村被包裹着。夏天,小村就像在青纱帐里,四周都是绿油油的庄稼和大树,来小村的小路上必经庄稼地。而村口的三个大坑里面长满了树,有柳树,洋槐树,榆树……郁郁葱葱的葱茏着。   小村是宁静的。但每天早晨,大公鸡的一声啼鸣,拉开了日子的开始。随着早起的妇女点燃第一缕炊烟,小村的生活就在烟火里,升腾。接着猫叫狗吠,孩子啼哭,生活的序幕上演着小村的琐碎。中午,老头老太太们,搬着自己家的小凳子,靠墙跟坐下,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剩下的时光,慵懒的如村口的老树,长满皱纹,布满老茧,像一本沧桑的书,镌刻着小村的酸甜苦辣。墙根处有一棵椿树,夏天,正好遮住炎热的毒辣的阳光,阳光也只能斜着身子洒落点滴余光,这些老头老太太们,说着牛马不相及的烂谷子陈年旧事,打发着即将落幕的光阴。村部门口,那个走廊下面,总会聚集一些下棋的人,人马车卒,在演绎一段江湖。村庄与村庄其实是相连接的,只是路的两旁是田野。每当夏秋交接的时候,路两旁的庄稼就把村庄淹没在绿色中。而田野地里,一年四季都生长着庄稼。秋收完了,种上冬小麦,到了夏季,收获。接着播种,种上玉米,花生,棉花等农作物。这些田野,生长着农民的希望。土地,是他们的命脉,他们在这里洒下汗水,用勤劳,质朴,善良,耕耘着光阴,耕耘着小村的来日方长和自己的人生。(二)童年的记忆   喜欢骑着自行车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聆听乡村的风,夹杂着野草的香味,泥土的腥味,瓜果的甜味。喜欢看着村庄淹没在郁郁葱葱中,天作一股风,哗哗涌动着绿色的波涛。夕阳西下时,看着那一缕缕炊烟飘着,飘着家的味道,爱的味道。喜欢偶尔赶着小牛去大坑里吃野草,而我躺在坑边沿毛茸茸的草地上,看蓝天,看白云悠悠……   喜欢喊上小伙伴,去小河边,给羊儿割草,几个毛头小子,丫头,风一样的来去;喜欢在大坑里挖胶泥,在水渠边的洋灰沿上甩胶泥,捏小泥人玩。其实,那些泥巴,不过是泥土的混合物,比松软的泥土稍微粘黏一些。但我们却玩得那么开心,虽然弄得全身都是土和泥巴,回家会挨上一顿臭骂,但我们依然乐此不疲的玩着。还会捡拾一些小石头,用手背手心接着玩。先用手心往上托起,再用手背接着,手背托起,手心抓住,如此反复,却不觉得乏味厌倦。再不就是让阿婆缝制一个沙包,里面装一些玉米粒,丢沙包玩。还有哦,倒贴墙,打马车轮子……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些都是我们童年难忘的,刻骨铭心的记忆。伴随着小村一起处于欢声笑语里……而我印象最深的是,爬树。我胆子小,不敢爬树。但每次看到伙伴们坐在树杈上采摘金黄的枇杷,而我只能在树底下等他们扔给我,我捡起吹吹尘土,才能吃,心里甭提多羡慕。于是,在他们一再诱惑下,我鼓足勇气,双手搂抱着树的躯干,学着他们的样子,一点一点往上爬。有好几次,爬到一半,手一松,被摔到地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他们却在树上哄然大笑。      远去的光阴,像一幅水墨画,镶刻着童年的记忆。而我们是村庄的孩子,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都藏着我们的身影,每一条小巷都留着我们奔跑的样子,乡间小路,田野地里,都有我们的呼唤,呐喊……      (三)小村的夜晚   小村的夏天是迷人的。夏天的夜晚也让人留恋。凉风习习,在自家小院子里,在那被父母弄得平整光滑的泥土地面上,铺上一张旧凉席。躺在上面,仰望天上的月亮,看着月亮的清辉洒满整个院落。落在花上,花儿倒影成双,落在空地,明亮如白昼。而天上的星星,如田野里的萤火虫,落在院子里的绿叶上,伴随着墙角虫儿的鸣叫声,还有从庄稼地里捉来的蛐蛐的歌声。这样美妙的夜晚,属于童年,属于记忆,属于时光,属于遗落的梦。而我知道,吃过晚饭的邻居,会从家里走出来,蹲在自己家门口,和邻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村子里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或者手摇蒲扇,坐在门前的石墩上,一语不发,只是听着。小村的土墙,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偶尔有土灰落下……   当小村有了第一台电视机,小村的夜晚又是一番情景。整个村子的人都觉得电视机是个尤物,都搬着自己家的小凳子去他家看电视剧。人太多了,屋子里坐不下,院子里也坐不下,有些人只好骑在墙头上远远地看。然而,那家人不干了,喜欢清静,于是,开始收费,想看的拿一毛钱进屋看,不交钱的就看不到了,因为他家会关上门。于是,没钱的只好不再去他家。但却期盼着,村子里放映电影。村子里放映电影的时候,是村子里最热闹的夜晚。大白屏幕拴在两棵树上,放映机放在路中央。村民就坐在屏幕下面,看电影演绎不同的人生。记得有一次,看到一半,听到有人喊,“去抓贼啊,我闺女被偷跑了。”正在看电影的村民哗啦都起来了,顺着喊叫的声音跑去。那个时候,庄稼地里的庄稼齐腰深。人们寻找起来也比较困难,但谁也没放弃,因为前后不到一分钟。后来,听见婴儿啼哭,在庄稼地里找到了孩子,没找到窃贼,他借着庄稼的屏障逃跑了。但从那个夜晚以后,谁也不会把自己家孩子丢在家里。睡着了,就抱着孩子看。直到电影落幕。   (四)打麦场——小村记忆的一个符号   小村和庄稼分不开,就像孩子和母亲,骨肉相连。打麦场——小村记忆的一个符号。   每到五黄六月,当布谷鸟开始叫着“布谷,布谷”的时候,当院子里的椿树椿花落满地,当家家户户准好磨好的镰刀,一阵南风伴随着小麦熟的号角,拉开了夏收的序幕。那个时候,收小麦是全家老少齐上阵。天刚破晓,我们还在梦里,爸爸妈妈就随着往地里割麦的人群,早早的来到自己的庄稼地里。开始一天的劳作。金黄黄的麦田,翻滚着金灿灿的波浪,翻滚着一轮一轮的希望。一把镰刀一把镰刀,收割着一个季节的庄稼。小麦地里,到处是戴着草帽,弯腰挥汗如雨的乡亲。累了,直起腰,歇一会,接着干。田间地头,偶尔还会过来一个卖冰棍的。收割好的小麦,用麦秸捆好,码好,装在架子车上,有牛的就用牛拉到打麦场,没有牛的,就人力拉车。车马人喧,路上来来往往的小麦车不断,因为路坑坑洼洼不平整,小麦车还会偶尔掉下几棵。路上总是不断捡拾麦穗的老人孩子,或者挎着篮子,或者背着小书包,拿着口袋。打麦场往往是几家一起用的。一起洒水,晾晒,再经过石榴滚子碾压平整光滑。所以,一般情况下,收割好的拉到打麦场的小麦就先堆成麦垛。等到轮着一场一场碾压小麦。碾压小麦的时候,往往是东场西场几家一起来。打麦场不是单独的,也是连在一起的。没有明显的分界线,摊开的小麦往往会跑到邻居的打麦场,因为摊开的越薄越好晾晒,等到中午开上四轮拖拉机带着石榴滚子就在上面碾压。碾压好一遍就翻一次场,如此反复,直到麦秸越来越少,才会把这一场弄到一起,扬场,让麦麸和小麦子分离,然后晾晒几天归仓。打麦场,已经远离,随着联合收割机的到来,小麦的收获变得简单而又快捷,那些记忆中热闹繁忙的场景再也看不到。曾经挑麦秸用的那些桑树木叉子安静地躺在角落里,连同打麦场一起成为小村记忆里的一个符号。(五)村庄印记   土墙,小巷,蓝瓦,栅栏门。可以触摸的质朴,可以感知的善良。田野,小树,大坑,老房子。可以触摸的乡情,可以感知的乡怀。小鸡,小鸟,小虫,野鸭子。可以聆听到的歌声,可以聆听到的天籁。野花,野草,小路,野果子。可以品味出的香,可以品味出的甘甜。小村庄,记忆中的你早已改变了模样,泥土路早已经铺上了柏油,水泥,变得和城市毫无二样。再次踏足小村庄,我想寻找你过去的旧模样,无奈的是,只能站在村口陌生的把你打量。一排排整齐的小楼别墅,掩盖了三个大坑。记忆里的老房子不知道去了何方?听不到鸡叫,看不见野鸭子,也看不见土墙,栅栏门……唯一的,村庄依然生活在青纱帐里,只是少了那一缕缕炊烟……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物是人非事事休,走远了的时光,带走了曾经的小村庄。失去的光阴,带走了我梦一样的天堂。从离开的那一刻,村庄注定就只能在心里,珍藏。而不管村庄是什么模样,她在心里,依然温暖着时光,滋润着流年过往。

眷恋黄土地

王彦峰(山西长治)

我的故乡

农田都在山坡上

群山怀抱着梯田

一如登天的阶梯

惊蛰过去春分来临

黄牛播种着一年的希望

端午节前后绿色笼盖四野

丰收的希望在逐渐酝酿

秋风过后田野金光闪闪

饱满的果实缀在穗头

密密匝匝沉沉甸甸

祖祖辈辈用辛勤描绘着原野

四季交替年复一年

农民一丝不苟在田里

写诗画画完成他们远大的理想

每一首诗都生动活泼

每一幅画都清新动人

一次次的完成一茬茬地收获

诗行娟秀疏浅画作辽阔壮美

男儿刚强健壮走南闯北

女儿心灵手巧俊秀大方

憨实的父老乡亲耕耘黄土地

淳朴的黄土养育着父老乡亲

我离开故乡二十多年

黄土地博大的胸怀

丰收笑逐颜开的喜悦

父老乡亲苍老的形象

依旧在记忆中燃烧流淌

每次回到故乡

看到镰刀锄头犁铧

面对波澜壮阔的黄土地

就禁不住热泪盈眶

田间破碎的瓦罐陶片

阳光下烁闪着熠熠光彩

长长的田垄上还有我深深的足印

山谷仍然回荡着孩子们的欢笑声

那年那屋那些事

陆振鑫

明月几时有?举头问青天。青春年华,无悔国防生,当兵的那天起,携笔从戎,报效国家,铮铮誓言,远离亲人,远离故乡。佳节到临,迢迢千里送乡情,千丝万缕斩不断。

翻开泛黄的相册,一张珍藏许久的相片把手不放,一个幸福美满的瞬间,十年前四代同堂的全家福,一幢老屋记录了多少柴米油盐的故事,每天演绎着家庭生活的花絮。在记忆的深处,老屋,那是我生命的起点,每日充满了哭与笑,不论外面的风雨雷电,在它的庇荫下,生长了十三年。它美似天堂,犹如人间仙境,它充满温情,魅力四射。

随着时光的流逝,老屋也像父母一样逐渐老去,在风雨沧桑的吹打下,脱去了青春外套,显得格外苍凉。还记得毕业前夕,专门回老家看望了爷爷奶奶,他们依旧守在这栋老屋,而偌大的一幢房子却只住了他们俩。陈年的老屋,残破的院落里还是高耸着那棵儿时的香樟树,墙角里堆积着风雨摧残下剥落的砖皮,地面零星散着秋日凋零的斑驳枯叶。记忆里的老屋并不是这样,一股心疼油然而生,似乎看到逐渐老去的亲人,自己却无能为力使它永葆青春,无奈与心痛之感,缕缕升腾,在心际间蔓延。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能够回到从前,如果能让我回到十年前,那么老屋不再是现在的老屋,而是耳目一新的房屋,充满温暖的亲情气息。

二十八年前,呱呱坠地的我诞生在一个农民家庭,十口之家,祖孙四代同堂,父辈同屋,家里唯一的孙子,似乎显得格外被照顾与宠爱,全家的焦点都聚在我身上。每顿饭,总把最好的菜夹给我;每次家里有好吃的,总是留给我。在上小学后,阿太每天五点就早起烧粥,为我打点好一切上学准备,送我到村口,直至看不到身影才肯回家。每次傍晚放学回家,远远地在路上就看到了阿公在村头等着我回家,伛偻的身躯,破旧的衣服,阿公开心地看着我,而我总是嚷着要买零食,给我背书包,阿公为我花钱从不吝啬,沉重的书包压在他身上,有点透不过气来,但是阿公脸上挂满了笑容。儿时的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沉溺在亲人们的关爱中,丝毫顾不到他们的一丝辛酸。

渐渐地长大,慢慢地懂事,看到了越来越多自己不曾知道的故事。阿太总是送我上学后才轮到自己吃早饭,每天想着为我做新花样的早餐;阿公每日接我放学,原来早已身患绝症,只为能再给我一点爱;爸爸妈妈有时在我吃完饭后,独自吃的是菜饭,而自己吃的却是鱼肉。老屋给了我的一个温房,老屋里的人给了我温暖与欢乐。

老屋不仅是我生命的一个的驿站,更是我心灵的港湾,为生活支撑了另一个支点。十年过去了,虽然房子搬到了镇上,但老屋的故事依稀在脑海里,那是我的家,那里有和蔼可亲的爷爷奶奶,那里有慈祥勤劳的父母,那里有情同手足的兄妹。曾经的欢乐与喧闹,无论走到哪里,在异乡的我只要想起那些事,一股巨大的暖流总会冲击内心。

年迈的老屋,成长的儿女,渐渐人去楼空,它的孩子们都开始远走高飞,独自承受起清寂与颓败。十口之家,随着阿公阿太的离去,而今只剩下相依为伴的爷爷奶奶守着这栋老屋。每天的每天,每夜的每夜,他们俩伴着无限的苍凉与寂寞日升而起,日落而息。夕阳下的老屋,两人的世界,正是一幅难得的旷世孤寂晚景图景。

九年前,高考填报志愿时,为了实现最初的梦想,圆儿时的军人梦,我毅然选择了国防生。走上从军之路,回家的时间更少了。尚杰明志远,精武铸忠魂,既然选择了,跪着也要走完。我必须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践行国防生诺言。身着军装,头顶国徽,就要以军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军装不是我们炫耀的资本,而是一种以青春的名义宣誓的誓言——献身国防。在象牙塔内穿起军装的那刻起,渐渐我懂得了知识报国是国防生的使命,不断用知识武装自己,一心要为部队建设贡献力量。家,渐渐成了脑海里的追忆,再也不能回到老屋,只有一年的春节才能回去,忘不了那份情。“舍小家,报大家”,走上军人生涯,我才真正体悟到这句话的内涵,读懂个中的真谛。大爱不是说出来的,要靠点滴的行动来证明的。

埋在心底的思念挥洒不去,老屋就是一座永远的丰碑,承载着亲人们的全部,记载着生活的细碎,指引着我方向的前进。离开老屋,绿色军营就是我新的舞台,梦想展翅的天空。但老屋,梦的起航港,心灵最纯粹的出发点,何时何地都无以忘怀。

且行且珍惜!老屋,把你放心底,一辈子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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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我的老家故事”征文比赛启事

中国梦是国家的梦,民族的梦,也是每一个中国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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