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儒学堂2018年上学期优秀作文选

一.肖凡凯(子周)

(1)论韩信三族之祸

子周曰:韩信之为人也,穷时寄食于人,无资身之策;受辱胯下,无兼人之勇;虽有攻战之略,而项羽不能用,则其可从者,唯汉高矣!及其拜将,再言封爵有功,汉高探知其意;故信下魏破代而汉高收其兵,后与张耳破赵汉高再收其兵,故又知汉高善将将也!虽知其贪鄙之心而将之,又不使其势足以叛。

及其下齐,武渉说以三分而不从,蒯彻再说之而信又不从,拒之曰:“汉王遇我甚厚,背之不祥。”韩信岂念其恩而不从者哉?其所不从者,非无其心也,顾力之不足;若其反也,张耳扼其西,彭越控乎南,破之必矣!信计之深矣,揣之熟矣,后又念汉高知遇之恩,故不得反耳。三族之诛成乎斯矣!不明天命,贪富贵以自亡,其韩信之谓乎!

(2)手机,青少年的终极归宿?

近期以来发生了一件让人痛心的事件,“米脂杀人案”。一位青少年竟然因为一个名叫“吃鸡”的游戏而杀人?这让一些中国人不得不反思手机的危害;而说明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十亿中国魂在飘荡,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无规则”。

百年来,西方的坚船利炮,自由民主的入侵,再加上中国人的文化自我否定导致了现代中国“礼崩乐坏,学绝道丧”,以至于中国人的民族精神,中国人的天道信仰,乃至中国人的历史希望,大同理想都成了连古董都不如的东西。十几亿中国魂无家可归,没有安顿自己的民族精神或文化信仰;而其他文化,比如基督教文化,伊斯兰教文化,东正教文化,佛教文化则因不符合中国国情而不可取用。

这时候,人类最原始的权欲,钱欲,恣欲就僭为了中国人的精神归宿,于是很多无家可归的青少年就以网络游戏作为自己的终极归宿。

唯一的办法就是复兴儒学,重建民族精神,再构天道信仰,给十多亿在外飘荡的中国魂一个“仁宅”。这不仅是中国政府应尽的责任,也是每个中国人要履行的义务!

(3)道千乘之国

《帝范》曰:“临深而御圬。”千乘之君,袭重光之永裳,继大宝之隆基;岂可不日慎一日,思善始而令终。故举事当敬慎乎察民,缜密乎思虑;出策乎万全,普宠乎无遗;像山之巍巍,法天之浩浩,奄然不动而万物化生。夫信者,国之大宝大宝,天下百姓所引之以为据;故史佚曰:“天子无戏言”,《论语》曰:“民无信不立”。是以齐桓不背曹柯之盟,晋文弗失伐原之信。或曰:“令既行而悟其误,则可追乎?”对曰:“千乘之君,受命之主,发号施令,为子孙法,一不中理,则为厉阶。”《论语》有云:“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受而则已,受之而非,胡不可追邪。必以“业以受之”为戒哉!

夫天之立君所以为民也,然天之生民非以为君也。故人者国之先,国者君之本。为一国之君者当俭以养性,静以修身;俭则人不劳,静则下不扰;人劳则怨起,下扰则政乖。人主好阿房隋室,田猎无节则徭役烦,徭役烦则人力竭,人力竭则农桑废;人主好隋珠和璧,奇珍异玩则赋敛重,赋敛重则财力殚,财力殚则饥寒至矣!故古之君国者,役不过三日,赋不过十一,民辄力有余而务农桑,财不困而存菽粟。斯二者治乱兴亡之源也,行之者治,忽之者乱,顺之者兴,逆之者亡。

故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此之谓也!

(4)仁政

民之所以为盗贼者,良由徭役烦,赋敛重,守宰贪,农桑废而饥寒之患迫于肌肤者而然也。

武帝之世,战役数起,专利监铁,频起宫室,入海求仙,使天下百姓凋弊;国无九年之储,家无一岁之积;民遂起为盗贼,劫掠郡县,攻杀守令,散亡复聚,无如之何。天下盗贼既多,郡县府兵不可复制,武帝不悟,更为暴虐,置绣衣之使,作沈命之法,在野畏惧,居朝重足;遂使觉盗者不敢以上闻,上闻者不愿以出捕,盗贼匿益固,官吏廋弥深,政日乖乱而弗寤,盗满天下而不知。王夫之曰:“武帝有丧邦之道一焉。”诚哉斯言。

故君人者,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静则徭役简,简则赋敛轻;又继之以孝悌忠信,选贤举能,恤矜孤寡,则盗贼何由而兴,国政何缘而乱,此百世之常道,仁政之大本也。

(5)唐太宗鉴

隋末政乱,炀帝暴虐,盗贼并起,此诚革命之秋,创业之时。当此之时,莫若师效文,武,申天德,守臣节,行仁政,修兵备,讨残贼,攘夷狄。然而太宗协父起兵,高祖臣虏以求助;武力以取长安,成势以窃神器。孟子曰:“王者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也。”以高祖之贤,太宗之才而犹不免此,惜哉!

立嫡以长,礼之正,春秋之义也。隐太子虽不肖,不可无大故而废之;唐太宗虽明敏,可以有武功而立之;然高祖所以有天下,皆太宗之功也。向使高祖有文王之明,太宗有子臧之节,隐太子有泰伯之贤,则何有推刃同气之祸乎?

太宗深明为君之道,推诚于天下,亲贤臣,远小人,任忠良,去馋恶,省徭役而务农桑,终成贞观之治。

昔文武既没,成康继而成刑措之风;即今太宗既崩,贞观遗风则止于谏诤。此良由太宗不习《春秋》,弗明王道,仅得王霸杂术而已矣!昔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成汉淳朴之风,开四百年之基;唐高祖立庙老君,以成后世法,太宗因而弗更,唐复古之业,仅得三百载之祚。假使太宗习《春秋》明王道,再行三王之业,以成二帝之俗,邦国安宁而天下来同。可不惜哉!可不惜哉!

二.杨子澜

(1)民心之重

汉武天汉二年,东方盗贼滋起,武帝兴兵击之,或一郡斩杀万人,然散亡复聚,弗能禁之。

孟子曰:“人未有不善者。”如此则东方之盗为何如此之多?其因在治国以法为重,汉初承秦制,法亦多承秦法,虽文景时有所减,然武帝好用酷吏。酷吏行事皆以刻薄相尚,以巫构罪名为能。天生民而树之君,其本意在养民,而此时之政多有贼民之意。孟子云:“保民而王”。此时于外则战乱连年,于内则重用酷吏,使百姓父子不相见,兄弟妻子离散。此民怨如同积柴满院,偶有火星,必至烈火四起,故有东方盗贼之乱。

古之圣王治国,皆以养民为本,使“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少有所长”。选官则“举直错诸枉,举善而教不能。”又“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于外敌,则无损于社稷足矣。而秦以法家为治,重君权,轻民生,百姓怨愤,故二世而亡。后,汉高以约法三章得关中民心,又以道义之名征伐项羽,而得天下。又有文,景二帝以养民为重,治狱务在以宽厚为主,减刑罚,薄税敛,使民得以养生送死,既而四海归心。然汉武即位后外树匈奴为敌,内以酷吏治民。盛修宫室,又欲长生,与始皇无异,以至于渐失民心。若非晚年悔过罪己,加之前有文、景养民之善政,则汉家天下或亡于武帝之手矣!

(2)理想与价值

人必先立志,而后方可进取向学。学有所成,方展现其价值,古今皆然。如诸葛亮志于管、乐,包拯志于魏征,孔孟则志于先王之道。此亦为君子之于常人所不同之处。君子志于道,所学无他,求其放心,所行则如草上之风。常人则“利”字而已,如此于社会之价值亦不同;君子之于社会,如民之父母,君子之行,小如草上之风,可正一方之气。大可革君心之非,开太平之世,常人则随风而行。

百年前孙中山言:“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此言差矣!世界潮流固然浩荡,然顺之未必昌,中国顺此潮流至今百余年,伦常乖舛,斯文零落。人类则几有倾亡之象,于此危难之时,需有人如巨石一般立于浩荡潮流之中,重铸伦常,再续斯文,予便以此为志。以求立天地不朽之事业,继古圣先王之绝学,奏万代永传之绝响。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3)人类,自然与科技

此篇作文,为观“侏罗纪世界”所感。

“侏罗纪世界”其内容为:人类以科学技术重生并改进恐龙,而最终失控。其内容虽然科幻,但无异于现实。

在核武现世之初,杜鲁门以为此是人类驾驭宇宙之始,此后之科技则欲驾驭自然,然至今不足百年,加之西方所谓“工业革命”至今不足四百年。此数百年间,人类所识不足自然之万一,而因科技之故,人类问题之多几近无法生存。再观我国古人之与自然,天地,宇宙乃至鬼神,合而为一,并行不悖,更无驾驭一说,如此数千乃至数万年皆无生存之忧。

古人云:“出乎尔者,反乎尔”。“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今人欲以科技驾驭自然,则自然亦可以人类之科技惩戒人类,如手机,再如前几日无电,于农村尚有树荫,有凉风,有扇子,门窗可开,若于城市,恐只有哈哈了!此虽为小事,然亦可知全依科技之弊。

总之自然而言,人类之小,如人观蝼蚁之小。与其空谈驾驭,不如顺天地四时而行。

三.张忠宝

(1)生生之德

混沌宇宙,天地未分,万物未生,理一为元,元者何也?浩浩“儒矣”!乾坤运转,彻上彻下,三才分殊,天地万物自此生矣!

道中有物,物中有道,生生不息,千古不变。盖儒者,宇宙之本体,万物之原始也,夫天地万物莫不系之于此,奉之则生,背之则亡也。

上古圣人,明察天地,悟天之好生之德,尽心知性,天人合一,物我无二,万物一体。制礼作乐,教化天下,泽及百姓,遂致大同,万物皆各正性命,保合太和,生生不息也。故《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行此生生之德,宇宙则与之和矣!

盖儒家者,乃受古圣王之教也,而总群圣之道莫大乎六经,是以儒者知其微言大义,并以经世致用,独善其身,兼善天下,致以内圣外王。

然内圣外王,一体两用也,乃为宇宙之本体发圣王之功用也。宇宙之本体何也?为仁,为性,为理,为良知,为天生生之德,其为千古不变之道也,以此不变应万变,乃能立于不败之地。故儒家感悟天道至中至正,至圆至满,唯儒家能使宇宙和谐,天下大同,生生不息也。

(2)守道即爱国

爱土地,爱人民,爱文化,皆爱国表现。当他国侵我疆土,虽远必诛;当国家人们水深火热,博施广济;当文化饱受摧残,守道弘道,能如此者,乃为志士爱国之人。而今之中国,兵戈之利,米粟之多,已为天下前列,独人不知和矣!悲夫!人不和,则国犹一盘散沙,一触即破,可谓失道者寡助也。诚因今之中国无文化使然,中国遂成无根本之国家,故在今时爱国,必先爱文化也。

恰恰相反,近代爱国之士却以反文化,反传统,全盘西化,以此爱国,虽使国家兵强马壮,但人心不和,虽使国家府库充实,但人无道德;虽使国家教育普及,但不出人才。诚悲也!皆是无文化之本所成也,抛弃自己的钥匙,执他人之匙开自家门锁,岂可开邪?

职是之故,当让文化崛起,此文化即儒家文化也。以此儒家之理以应西方科学,民主,自由,法制之理,方可不盲目崇拜追随,迷失自我。故当今爱国志士,必先弘道,守道,传道,恢复儒家文化传统,志在能让中国儒眼看自己,儒眼看世界。然而,若己志不达,道不可行,则当笃守道统,哪怕以身殉道,杀身成仁,也不可马虎,正所谓以出世之精神,作入世之担当也。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传此斯文,如此而已矣!

(3)韩信之祸,皆自为之

少时韩信无耻也,碌碌无为,堂堂大丈夫而日日寄食外人家,亭长妻患之,不为其具食,然亦人之常情也。信知其意辄怒而去,不思己不耕田自食,厚颜求食人家,是无羞耻之心矣,合可怒邪?如此德行,且好配刀剑,遂遭胯下之辱,宜哉,宜哉!

及其为汉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观其制胜之由,皆为奇谋诡计,足可知其未学善道,所学兵法乃二流者也。带军欲攻齐之时,闻郦生已说服齐王使之归汉。经蒯彻逢迎之词,感己不如郦生三寸之舌,趁机袭齐,卒使郦生被烹,可见信好胜之心强也,待齐甫定,而刘邦处于危急之中,信竟以此时胁邦封己为齐王,可谓要君者无上是也!后初定天下,刘邦夺其军。若为忠臣良将,人主处于危困之中,岂有不救之理乎!

既被夺军,之楚而陈兵出入,诚使令君主猜疑也,自惹祸上身,降为淮阴侯。由此日夜怨怼,而与陈豨议谋之事,更是不忠不智之举,事败又曰:“岂非天邪!”可叹,可叹!盖人善终与不善终者,皆自起心动念所致之耳。故怨天者,蔽于不自知也,至死,亦不知己因何而死,可怜之至矣。若信能效张良功成身退,明哲保身,知命知时,不伐己功,不矜己能,岂不美哉!子曰:“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难矣!”而信皆行之,不善莫大焉,不祥莫大焉。

(4)治国爱民之道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学问无外乎二,内圣外王而已矣。明德成圣,亲民成王,既圣且王即止于至善矣。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欲平天下必先使其国为王道乐土,故孔子言此治国之道。

敬事而信者,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诸侯一国之君,国民达数万,君之一言一行,况十目视,十手指哉!诗经又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盖为君者恒需谨慎戒惧,使己所行皆合于礼。子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语曰:“诚信赢天下。”与百姓诚信往之,自得其欢心。

节用而爱人者,节用之道,《大学》所言甚明: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孝经》云:制节谨度,满而不溢。为君者又能以此国用之才,博施广济,以安百姓,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乃王道也。

使民以时,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孟子曰:“八口之家,勿夺其时,则可以无饥矣。”故为君者有徭役修建之功,应顾及黎民农耕之时,不可夺之。不然必致百姓饥馁,民心有恨也。为君须恒念此夫子之言: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诚能依教奉此者,于王道庶几矣!

(5)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书》曰:“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此乃汤之所言。武帝之世,吏民犯法,盗贼滋起,而武帝不求诸己,反求其民。愈尊用酷吏,发兵以击盗贼。况盗贼亦己之国民,谴范昆衣绣衣,持节与虎符,何以如此兴师动众,视百姓若仇敌。然其果适得其反,更作沉命法,祸患反增。究其原因,不胜枚举,且略言三条。

一,《幼学琼林》评武帝为“内多欲而外施仁义”甚妥。数征匈奴,数起宫室苑囿,数求长生不老药,百姓被其征赋,劳役为兵,妨民之时多矣,百姓有饿殍之患难,为盗抢掠,不亦宜乎!

二,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言民化君行,从其所好,不从其令。武帝所好者何?凡亡国破家之好,皆好之。尊用酷吏,刻薄寡恩,以暴制暴,而民不暴为盗贼,岂可乎?

三,止盗之法大谬。诛杀其地方官员甚众,其地盗贼滋起,其源在此乎?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也。所颁沉命法亦厉之太过。自此,为官之人有盗不敢发,上下相匿,中央蔽于情实,待到天下为盗,为恨已晚也已矣。

其知于善深,则来善物,其知于恶深,则来恶物,郑康成此言不虚也。天下恶之根源,皆在天子致知而矣!

(6)儒眼——看唐太宗

高祖虽唐朝之开国皇帝,而若无其太子为之出谋划策,征战沙场,必不可得天下。太宗在位之时,慕尧舜,崇儒术,亦多贤能,恭己正南,遂有贞观之治,以至太平,路不拾遗,百姓皆欢乐。贞观之后,虽不及贞观之初,亦有谬行,但未至民心离乱,改过自新之后亦足可道。

若一朝代,能长治久安,其君定能至诚,能至诚,则能感来善人善事善物。太宗之朝则有魏征,杜如晦,李靖之忠臣良将,礼乐教化得以施行,天下得以太平。太宗秉此至诚之心,行善不已,去恶不止,广开言路,亲贤远佞,虚己纳谏,观君子小人,各与其党,持“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之心,达太平盛世,不亦宜乎?自始皇以来,若此者,不多矣!

然贞观之后,营缮宫室,怠于政事,百姓渐有怨恣,诚心渐消。魏公逝世,更有谬行,其最过者,亲征高丽,士卒伤亡过半。忽悦近来远之道也。

太宗未能尽善尽美,因其渐有骄心,未能持王心始终如一耳,然亦是皇帝中佼佼也。

(7)素其位而行

《中庸》云:“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一言以蔽之,君子居守何位,皆行其中庸之道,守志不变。

然当今之世为夷狄之世,学绝道丧,礼崩乐坏,举枉错诸直之时代,贤人君子亦寥寥可数。子曰:“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由此,亦可以说当今是无耻之时代。耻何?邦有道,耻不如尧舜,邦无道,则耻不如颜渊也!耻者,人之道德最低线也,无耻沦为禽兽矣!盖今之世,丛林而已矣。予鉴于此,既不能左右世道,然可左右家道,孝于亲,悌于兄,财足糊口,好读圣贤书,不亦乐乎?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命者,穷达之分,治乱之分也。今尚处穷乱无道之世,修身,齐家,乃当今之务。心诚敬以致己仁家和,天必不亏于有德者。“天道无亲,唯仁是与”!

(8)五百年必有王者兴

孟子曰:“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由尧舜至于汤,汤至于文王,文王至于孔子,孔子至于董子,董子至于文中子,文中子至于朱子,朱子至于阳明,察圣人所出之世,皆是生灵涂炭,礼崩乐坏,邪说横行,正道不兴。故有不忍华夏沦为夷狄者,以出世之精神作入世之担当,得志担当天理王道,不得志担当道义斯文,拨乱反正,此入世以情不以理者,非圣王而谁也!圣王之所以为圣王,因其有大无私与大担当也。大无私者,毋必毋固无我也,身之所行即天之所行,此所以为圣也。大担当者,续斯文,明仁义,作礼乐,以为后世法,救天下大困,给予人类希望,此所以为王也。

自阳明而来至今,期近五百年矣。自古学绝道丧之世,莫此为甚,故圣王诚可出也,为期不远矣!而现代世界是理性之世界,中国亦理性之中国,大多人以理性认为圣王不再出,诚可悲也。殊不知,圣王是神圣的,不可亿度而知的,圣王与天地良知一体,超越理性世俗,信仰天地良知圣王者才可知圣王必兴也,小人必不知也。故此为信仰,人心不死,良知不灭,圣王必兴!吾信仰圣王必兴,即在不久将来,已近五百年矣。己亦正值少壮之时,数十年中,定能见圣王兴起,华夏又复为华夏,夫复何恨?

四.陆雨暄

(1)論吳起

起之为人也,刻暴猜忌而好名,廉平而善用兵,虽有言而遗于德者也。杀乡党之谤己者三十余人,又杀妻以求将,足见其刻暴猜忌而好名也。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足见其廉平也。相楚而南平百越,地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足见其善用兵也。说武侯以“在德不在险,”足见其有言也。及其母死而不归,为逞己之意气而悖于孝,足以见其遗于德也。

夫吴起之才也盛矣!故于魏守西河,使秦兵不敢东乡,韩赵宾从;于楚为相,则南平百越,地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诸侯皆患楚之强。然起之德薄矣!故于魏则公孙妒其才而间于武侯,于楚则宗室贵戚尽患而欲害之,终作乱杀之。由是观之,吴起之所以亡者,以其才盛而德不足以御之也,才盛,故得尊位。德薄而位尊,其亡也必速矣。

《资治通鉴》云:“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余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岂特吴起哉。

(2)略言爱国

当今之世,是非混淆,价值颠倒。但凡言及“爱国”一词,有莫然置之者闻之,则曰:“与我何干。”又有热血沸腾者闻之,曰:“打到某某。”更有甚者,其目之所视,凡有所低制之物品,则不顾国人同胞之安危,必毁之而后快。问其何以致此,则慷慨陈词曰:“此乃爱国之大举也。”试问其所毁之物,虽产于他国,然其所有者非己之国人同胞邪?为毁败同胞之财产而伤及同胞之身,且自以为“爱国”,愚之甚也!然其所以如此者何也?乃今之教育使然,亦可悲也。

再言何为爱国,欲明“爱国”者,必先明“国”,不知国而能爱国者,盖有之矣,我未之闻也。国土,国族,一国之文化精神,统而言之,是为国也。而爱国之行,亦可谓之繁也。如为官者忠君爱民,子畜百姓,是为爱国;学者继往圣之绝学,拨乱反正,是为爱国;商者诚信为本,不损人利己,是为爱国·······以一言蔽之“明伦尽分”可谓爱国也。

(3)双刃剑——手机

杜甫有言曰:“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由此可知以往科技未兴之时,传递音讯实属不易。自有手机以来,信息逐渐发达,时至今日,亲友虽远隔千里,亦可随时与之联络,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大事·······据此言之,手机于吾人生活之价值,不可谓之不大也。

然由手机而成之祸,亦不可谓不多矣!吾乡尝有一儿童,因于马路上贪玩手机,以致发生车祸,当场死亡。又有“米脂”一案等。其数量之多,不可胜数,轻则学业荒废,重则亡命。手机之祸,何以至此?察其根本,乃在人心。手机者,一传递信息之工具耳。善人以其谋善事,扬正道。恶人以其图利益,播邪说。故善恶,道义,名利交错于其中,君子用之可至善,愚人用之则为其所惑矣。故用之不可不慎也。

当今世道衰微,人心多为外界所染,故网络中之游戏,信息多为惑人心志,乱人耳目者,必笃信道德,强立而不反者方能游于其中而不为其所惑。故于达此此之前,当使之以理,节之以中庸。若其人毫无节制之力,当屏去手机勿使近身,略有沾染则同吸毒品,时愈久则瘾愈深,以沉迷于手机游戏无法自拔,终致亡身者,多矣!故宜深戒之。

(4)治国大略

孔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意为治国者举事必恒自肃敬,施政令必以诚信,节于财用而爱养庶民,使民必以其闲暇之时,不防夺其农务。

所谓治国必敬事而信者,以事之成也,必在敬之;其败也,必在慢之。又君乃一国之主,其举手投足,庶民莫不法之。君仁,则一国兴仁,君暴,则一国兴暴。君者一国政令之所出也,若君言而无信,反复无常,民将安所措手足乎?故不可不敬事而信也。

所谓节用而爱人者,以民为国之本,根本动而枝叶茂者,未之有也;故太公曰:“治国之道,爱民而已。”然国侈则用费,用费则民贫,民贫则不能守其常善之心。故奸智生而邪巧作矣。古人云:“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人君不知节用,必致伤财而海民也。如此,则国危矣!故治国必节用爱人。

必以时使民者,若妨其农务,使不得耕作,则民皆馁而无粮可食,如此必至于野有饿殍,民有饥色,恶在其为民父母之道也。故必使民以时。

此三者皆治国之大要也。

(5)论汉武之治盗

夫盗之起也,由上之多欲也。昔者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孔子答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盗本民也,化于上而趋利,而汉武置盐铁官,算缗钱,舟,车,又多敛税赋,使民欲足衣食而道无所从,故皆不得以而为盗贼,所谓“逼上梁山”是也。然事以至此,汉武若能反身修德,行惠民之政,后加以招抚,则盗皆改过迁善,还务农本也。而汉武不思己过,反发兵兴击,所诛者一郡多至万人,更作沉命法曰:“盗起不发觉,发觉而捕弗满品者,自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死。”自此以后,上下相匿,虽有盗亦不敢发,故盗日益滋蔓而莫能遏也。

以严法治盗而盗亦昌者,何也?夫盗者,求之愈急则匿愈固,匿之者亦恐其连坐而固匿之。诚如事也,盗何可得乎?既不可得,而发觉之,是陷己身性命于沟壑也。故不才之有司,皆惜性命而弗敢发觉,盗之猖獗,故其宜也。

论者云:“汉之衰也,自汉武始。”据其事以观之,斯言不虚也!

(6)当世之急——弘道

儒家所推崇之最高人格,是为“圣人”。圣人者,内圣外王之人是也。其德通于万物,合与天地是为内圣;其行有功于世,有益于民是为外王。内圣外王二者缺其一,则未能为圣人。凡古今之圣人,未有不如此者,若伏羲画八卦,造琴瑟,教嫁娶;炎帝断木为耜,揉木为耒,教民树艺五谷,日尝百草,立医道;大禹治洪水,奠山川;成汤,文王施行仁政,救民于水火之中;周公佐成王,制礼作乐,致刑措四十年而不用;孔子删《诗》《书》,定《礼》《乐》,赞《周易》,作《春秋》,传儒教于万世;此皆古圣人之行也,吾人虽不能至,亦当于某处展现己身之价值,安得苟活一生而于世无一毫之利哉?

吾闻之“智者当务之为急”,当今之世,礼崩乐坏,人心皆为名利权势所熏染,故弘夫子之道,扬圣人之学,是为当务之急,吾当务之。然吾不欲为师,但冀日后为一于弘扬儒教有益又多闲暇之事,得能于闲暇之时深研圣教,而游六艺,此吾之愿也。

今日之中国,虽人口众多,然鲜有笃志于道之士。故弘道之大任,正赖吾辈担当。愿勿自弃,以自勉。

五.闫彦

(1)論忠孝

古人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忠孝一体,无上下内外之分,无富贵贫贱之别,故自天子至于庶人,皆须以孝为本,“主忠信”,而后布德施教,方可“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为百行之本,根本既微,枝叶又何以强大?宰我欲行期年之丧,夫子谓其不仁,更称予无三年之爱于父母。而舜尽事亲之大孝,使天下之为父子者定。陆绩怀橘与香九龄温席之孝行更为人称颂,流传千古。《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古之兴盛王朝,仁君广山薮之度,纳切直之谏;忠臣尽蹇愕之节,不畏逆耳之害。如东晋之梁琛,虽身处缧绁之中,然非其罪,秦王坚谓其不能见几而作,反为身祸,可谓智乎?琛曰:“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然为臣莫如忠,为子莫如孝。是以烈士临危不改,见死不避,以徇君亲。”若为人臣者皆尽忠职守,鞠躬尽瘁,又岂有宦官专权,人臣篡位之事?昔日刘牢之一人三反,参军刘袭曰:“事不可以者莫大于反,一人三反,何以自立?”牢之惧,自缢而死。如此不忠不义,奸佞宵小之徒不可胜数,又可曾有人恪守己职,明己之位,行己之责?

为人臣者,皆应以周公,伊尹,岳武穆为法,效“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祸避趋之”之胸怀。“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

为人子者,皆应以虞舜,曾子,闵子骞为法。“居则致其敬,养则指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

然当今天下,争名场,夺利禄,为名利而弃忠孝者比比皆是。去名利,化风俗正是吾人之责。而欲化人,必先正己;欲正己必行圣道;欲行圣道,必由孝始。

《诗》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未能达至孝,然心向往之,且以自勉!

(2)儒学至道也哉

儒学,乃以道德为首,以仁义为根本之学;乃上合天道,下顺人情之学;广大而精微,高明而中庸,严谨而活泼之学;不可不学之圣学。绝非一般人所认为的客观研究对象,无用之学,几千年前之老古董,或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封建思想与旧传统。然而当今大多数人皆持此观点。

但儒家在历史事实上与此恰恰相反。纵观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朝历代,愈是崇儒尊孔,这个朝代就愈兴盛,百姓的生活就过得丰衣足食,幸福安宁;而愈是反儒批孔的朝代就愈为动荡混乱,百姓皆穷困潦倒,流离失所。由此观之,儒学是一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人之学,是亘古不变的常理常道,万古日新。而传承儒家道统的乃是儒士君子,其为人处事以义为本,不谋一己之利,有所为,有所不为。尽己之分,守常道而达权变。并能于世间尽性立命,践其天责。而这些光明之德只有儒学才能教给我们。

它让我们的良知不受遮蔽,重现光明;只教我们做大人,做君子圣贤,有自己的价值观与明辨是非的能力,有自己的伦理道德规范。如若心中无圣贤之道,一切事务将变得荒唐;无道的教育,只培养考试的机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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