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作品选一杂文两则作者岩泉编辑

岩泉作品选杂文两则

作者:岩泉编辑:明月清風

以下两篇文章,均出自岩泉老师之手,发表级别自不必说。文以载道、文如其人。语言犀利、文笔诙谐,句句戳中要害,大快人心。文章发表在十五年之前,至今依然值得一读。

1.年6月12日载《北京晚报》

2.年10月17日载《作品与争鸣》

3.年10月16日《书缘网》

一、“宁可破帽遮颜,不穿奇装异服”

  每当看到一些所谓的现代诗,就让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也深知,我这一吐,口水难免会溅到一些人身上。招来他人封我为“九斤老太"的称号!并挪揄道:“自己不求进步,却挡别人道路;宁可破帽遮颜,不穿奇装异服。”                      我说艾青是一流的诗人。有人说“艾青是三流诗人”我说他这个论断太偏激了。用否定前人来抬高自己这种方式一点不新鲜也不地道。他或许从没读过《艾青短诗选》,所以,难免以偏概全。动不动说别人是三流诗人的人,我认为他太妄自尊大了。

  最近,某文学刊物给我寄来他们的杂志,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上面的诗歌,发现只有极少量的诗勉强过得去,而绝大多数都是那些语无伦次、拗口拗舌、佶屈聱牙的胡话,更不用说工整平仄押韵对仗意境。有些简直就是文字垃圾,让人不忍卒读。正如李敖先生说的“诗不押韵是现代诗?胡扯,掩饰自己。中文这么多的韵脚你压不住的话,证明你中文不及格。”于是看着看着,就想谈点我对当前诗歌的一些不成熟的浅见,我认为,你的诗既然是写给读者看的。可又不想让读者与你分享你的诗情话意,那又何必投给报刊呢?言犹未尽,以诗再续:                                           

《把诗歌弄成口水般的大白话》

——那天,去海淀五路居公交站换交通卡时,顺便在邮亭买了一本大刊,见上面登的诗都是些口水诗,毫无诗意、诗韵、诗境……于是有感而发匆匆写出此诗:

把诗歌弄成口水般的大白话

彻底地拆除它的传统框架

让诗意、诗韵、诗境……

一如散落满地的碎砖破瓦。

美其名曰自由诗自由得

像屠夫的围裙油腻光滑

自由并非完全不受约束

口语更不是泼妇当街对骂

诗如果被撕得衣衫褴褛

就只能沿街乞讨一路叫化

总说人民离诗歌越来越远

因为越来越听不懂诗人自说自话

《苍白的思想》

苍白的思想

借助混乱的语法

在笺格内一路趔趄

使我如遇结巴,他

越是急于说清一件事

就越是说不清

于是索性使劲儿地

拍打自己的大腿

酷似行为艺术

然而,行为登峰造极

艺术却荡然无存

《看似锦绣文章》

看似锦绣文章

其实没有思想

就像一盆塑料花

艳丽而不芬芳

尽管搔首弄姿

难招蜂蝶欣赏

只好花钱顾托儿

营造繁荣景象

热衷权贵献媚

漠视民生痛痒

文学弄成摇头丸

兴奋衰竭而亡

《难于凤凰涅槃何如就地腐烂》

没有格律亦欠规范

既无警句更缺诗眼

随意地将一组文字排列

颠覆人们对它的阅读习惯

从头至尾——

如嚼馊饭

好似不入流的地摊艺人

唱着唱着就离弦走板

美其名曰张扬个性

一如肆意纵横的藤蔓

却偏偏就有人

认为那是美丽的花瓣

读者一头雾水

编辑步入泥潭

作者自己也不知所云

这,就是当今诗坛

谁都不懂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三不像的怪兽却一路闯关

难怪有些诗刊从数十万降至几千份

就那么几十号人如鬼打墙一般往复循环

通俗难及白居易

自由不如惠特曼

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难于凤凰涅槃何如就地腐烂

走笔至此,言犹未尽。索性再将这篇随笔一并附上,反正一人骂是骂,众人骂也是骂;常人骂是骂,名人骂也是骂!何况,名人一骂,我也就成名人了。哈哈……

二、《莫将“醉家”当“最佳”》

                                                  

  日前,笔者到某市新华书店转了转瞧了瞧——呵,真可谓走进了书的海洋!琳琅满目,分门别类,井然有序,目不暇接,墨香诱人。当我走到标有“诗词类”专柜,一眼就被那排《中国最佳诗歌》所吸引,我很兴奋地取下一本翻了翻:其编辑、主编都是当今中国文坛赫赫有名的大腕级。凭想当然,这本诗集肯定将不负“最佳”之盛名。虽然,书价二十七元对我这个当代穷人来说是贵了点,但还是一咬牙买了下来。

  回家之后迫不及待地一口气翻了十几页读了几十首之后,霎那间就给人一种从夏季进入严冬一样的强烈温差之感。当读到接近三分之一的时候,简直就像是跌入了冰窖里。特别是那首《时光一样》的诗,看了真让人难受,我索性恶作剧似地大声朗读着:“——它们运送垃圾、垃圾,泡沫、泡沫……”正读着,爱人莫名其妙像是很愤怒的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冲着我说:“念,念,念什么?你神经病啊!什么‘垃圾、垃圾,泡沫、泡沫’……听得人都快要呕吐了。”

  经她这么一刺激,还真的使我又想起了当年在西北高寒地区当兵时,冬天站岗被冻得人直想呕吐的情景。比曾经读那首被一些名家胡吹瞎捧的《一碗油炒饭》的恶心还要让人恶心。于是,忍不住借用别人说过的那句:“当今诗坛是咋的啦?怎么尽往读者的眼前放秽物,鼻孔里面灌氨气,使人一看到诗就闻到尸。”

  比如刚才说的这首《时光一样》:

“它们运送蔬菜、蔬菜,番茄、番茄

它们运送水泥、水泥,猪血、猪血

它们运送布匹、布匹,钢铁、钢铁

它们运送油漆、油漆,军火、军火

它们运送垃圾、垃圾,泡沫、泡沫

它们运送公路、公路,车祸、车祸

它们运送尸体、尸体,黑夜、黑夜

它们运送干爹、干爹,爷爷、爷爷

它们运送自个儿自个儿,卡车、卡车;卡车,卡车

卡车,卡车,卡车

这些在公路上在公路上时光一样

时光一样不停歇永不停歇的卡车

  当我耐着性子再次读完之后,竟抑制不住挥笔在空白处写下这几句话:就是这样的诗,把诗歌给奸淫了,玷污了,最后把诗给埋葬了。读着这反复,重复,腻味,乏味的恶叫声,仿佛小时候在农村老家听埋坟的土工,在把死尸装入棺材,把棺材放进墓穴时一种仪式般的喊叫:“啊!去吧!啊!去吧!投生去吧!!”

  心想,如果我当时在书店翻开第一页,拜读第一首就是这首让人窒息的诗,我绝对舍不得那二十七元钱买下这本读了之后让人喘气都感到急促的“中国最佳”。当然,也不并是完全没有收获,比如读了类似这样的诗之后,总算找到了当今诗歌死亡的原因,读者远离诗(尸)体恶臭的原因,诗歌类刊物从当年数十上百万本(册)一下子跌到眼下几千甚至几百本(册)的原因。

  眼前的这本诗集,若是不标榜《中国最佳诗歌》,或许还不会使人这般气愤!比在商店里买了假冒伪劣商品而大呼上了商家天花乱坠的吹捧的“广告”当的当还要难受,难受得不能原谅自己。因为,除了经济损失无法索赔之外,精神损失就更是不知道该找谁赔偿?

  还记得前几年,我的一位在某报副刊当编辑的朋友给我讲过这样一件事,他说有一次一位名气不小的诗人拿了一组诗给他,口气大得很地对我这位朋友说:“我的这组诗你必须得发在头条,因为这是我近年自我感觉写得最棒的一组诗。”我朋友说:“你放在这儿吧,我先看看再说,就算是像你说得那么棒,也还得经过一审,二审,终审不是?哪能你说发哪就发哪?”那位大诗人当时就一脸不快地要把诗稿拿回去,我的那位也很有个性的编辑朋友二话没说就把他的诗稿扔还给了他。

  没想到几天之后,他的那组自我感觉非常棒的组诗还真的发在一家省级报的副刊头条,那天他盛气凌人地又来到我的这位编辑朋友的办公室,将刊有他的那组诗的样报“叭!”一声摔在了我朋友的眼前说:“请多多指教……。”我朋友深知这叫来者不善,于是装做很认真地反反复复拜读着,读完之后不无幽默地对这位大诗人说:“好!好!好就好在你的这组诗当时没在我们这小报上发。否则,既降低了你的这组诗的品位也降低了我们这张报的品位……”

有些诗人写的诗,读者读不懂,编辑读不懂,甚至连他(她)自己过一段时间之后也读不懂。然而就这“三不懂”的诗,却一路绿灯登上诗刊诗歌报的大雅之堂。为什么?如果读者说不懂,那是因为你没有欣赏水平;编辑说不懂,那是因为你缺乏鉴赏能力;自己不懂,那是因为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是说好的作品多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吗。所以,谁都读不懂的诗就是最好的诗,谁若是说这诗他读不懂,那他就会被讥讽为根本不懂诗,不懂诗的人不配谈诗,更不配立足诗坛。

  还说这本《中国最佳诗歌》,虽然仅仅只是一两个人选编的,而且选编的范围也极为有限,却敢大言不惭地称其为“中国最佳”,不知是谁授予他这么大的话语霸权?动不动就代表中国诗人和读者发言!他的话与其说是“最佳”不如说是“醉家”,本想将这本《中国最佳诗歌》一扔了之,但最终还是舍不得那二十七元钱买来的恶心。再说人家敢将它定为“最佳”,肯定有人家的道理,估计不会是“醉家”选出的“最佳”。

  另外,此书的纸质也太差了点,差得让人怀疑它,是不是纸?当然,纸在这里仅仅只是一种载体而已,如果附在上面的诗很好很棒的话,那承载诗歌的纸张质量倒是次要的。就像用荷叶或芭蕉托着鲜美的草莓献给客人一样,客人在品味草莓的时候,色鲜味美就足够了,不会因为你没用漂亮的果盘托着,而影响草莓的优质或责怪主人不礼貌。相反,如果你呈献给客人的是一堆早已过时甚至霉烂变质的草莓,哪怕你是用银盘、金盘甚至玉盘端来的,也不会因载体的珍贵而提升或改变所托之物的本质。

  然而,在当今这个市场经济与视角经济统帅一切的时代,倒是有不少奸商用精美而华丽的外壳包装着假冒伪劣商品,去坑蒙拐骗消费者。

 文章原载(年6月12日载《北京晚报》,年10月17日载《作品与争鸣》)(年10月16日《书缘网》

岩泉(本名袁大水),年7月生,男,汉族,中共党员,大专,放过牛,种过地,当过兵。曾担任乡镇党委副书记,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党校常务副校长,县纪委常委、廉政办主任,商业局党委书记,现任崇仁县建设局主任科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会员,作协江西分会会员,曲协江西分会会员,江西省杂文学会理事,江西省微型小说学会理事,抚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一生的嗜好就是爱书,买书,读书,写书,焉能不舒,岂可不抒!即便因书而输……

年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诗刋、人民文学、文艺报、中国文化报、中国青年、中流、中华魂、青年文学、人民日报、新华每日电讯、人民日报讽刺与幽默、光明日报、中国经济时报、作品与争鸣、文学故事报、杂文月刊、杂文报、杂文选刊、短篇小说、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检察日报、教师报、福建文学、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文学港、雨花、世界环境、喜剧世界等全国数百家报刊杂志,发表小小说、诗歌、散文、寓言、杂文、戏剧等余(首)篇,出版诗集《泣血的心韵》,杂文集《朝话夕食》、《心声集》小小说集《世道沧桑》、散文诗戏剧集《诗文杂苑》等。

1.戏剧《醉翁楼》获抚州市文艺调演一等奖

2.杂文《千金散尽花为媒》获新华社好作品二等奖

3.论文《挑几个与群众关系好的》获“江西教育杯”第二届江西省杂文学会奖,并入选“中国干教之窗”《领导科学与领导艺术讲座》教材。

4.杂文《读史与毒死》获“江西教育杯”第三届江西省杂文学会奖。

5.论文《先救救人类自己吧》、《且慢感谢非典》等两篇入选《05全国论说文精选、打造中国精品MBA教学品牌》教学大纲。

6.论文《“胆大”与“胆小”》入选《求是》杂志社《生活与哲学文选》(第二辑)。

7.论文《当心吻你手的人》入选《求是》杂志社《生活与哲学文选》(第三辑)。

8.论文《作家的良知》入选《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邓小平文艺思想研究论集》。

9.杂文《有人为何愿打败仗》入选《年中国杂文年选》。

10.杂文《举荐》入选《年中国杂文年选》。

11.杂文《岩泉杂文诗四首》入选《年中国杂文年选》。

12.杂文《咱们这地方挺安全》入选《年中国杂文年选》。

13.小小说《拔钉子》入选《年杂文年选》.

14.杂文《岩泉杂文诗九首》入选《年中国杂文年选》。

15.文学随笔《文学只是地上的建筑天上的云》入选《左岸文化网》北京大学学科动态《中文考研网》。

16.诗歌《艄公的存折》获光明日报征文三等奖。

17.诗歌《一生只争公道》获中国作协诗刊社、中共宁波市纪委、宁波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联合举办的春天送你一首诗“和谐、清风”廉政诗歌大奖赛优胜奖。

18.小小说《儿子的“官”念》获城乡金融报征文三等奖。

19.散文《相看两不厌,惟有故乡山》获北京晚报“中国山水篇有奖征文”三等奖。

20.散文《燕子最是吉祥物》获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中国野生植物保护协会和中国绿色时报社主办的《我选奥运绿色吉祥物》征文一等奖。

21.杂文《黑心网吧,你坑害了多少读书娃》获中国散文学会举办的第二届“新视野有杯全国文学征文一等奖。

22.诗歌《人生,谁没有过后悔》在《思维与智慧》杂志发表后,引起读者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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